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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故事

走在历史的印迹上

约克城中的Clifford’s Tower

六月初英国为庆祝女王登基70周年额外增加了公众假期,我们借着这个机会到英格兰北部城市约克(York)玩了几天。回来看到一则消息说约克正在着手准备第二次申请“世界遗产”称号,但当地政府的一份报告强调申请会很困难,因为西欧已有多个历史古城有此称号。回想起那几天我们走在约克市中心热闹的中世纪街道上,与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摩肩接踵,很难想象这座城市竟然还没有获得“世界遗产”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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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伦特阿尔法的生命之旅

昨天晚上的新闻中,又提到了英国北海新油田Cambo,英国政府是否会发给采油执照,目前仍是一个未知数,其中有太多政治、经济、社会、环境方面的冲突。下面这篇文章写于上个月。

布伦特阿尔法的生命之旅

最近在网络上看到一张照片:一座古怪的全钢铁巨物上,一层又一层裸露的平台,每往上一层,都向外突出一点,平台上是各种极为繁复、纷乱的结构。根据栏杆尺寸判断,其体积极为庞大,再从大量的简易铁梯推测,目的是为了让人能在上面工作。平台上到处可见各种钢铁支架、管道,以及猜不出用途的设备。秋日的斜阳照在原来涂成红色、现已锈迹斑斑的表面,背景是带着薄雾的蓝色天空,仿佛是一个伤痕累累的钢铁巨兽,又如同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天外来客。

这张照片由英国摄影师Davenant拍摄,他还将这张照片印成A3大小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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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德军战俘到曼城传奇

德英合拍电影《守门员》(The Keeper)

最近偶尔看了德英合拍的电影《守门员》(The Keeper),才第一次了解到博特·特劳特曼(Bert Trautmann)神奇的人生。他曾为曼彻斯特城队担任一号守门员长达15年之久,共出赛545场,而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来英国时的身份是一名德军战俘,当他开始为曼城效力的时候,二战才刚刚结束不过4年,然而他却深受曼城球迷爱戴,成为俱乐部历史上的传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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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的环球旅程

前一阵子在家附近的园艺中心看到有香蕉树出售,一开始觉得好笑:难道气候变迁得这么快,连英国都可以种香蕉了吗?后来注意到这颗香蕉树叫“矮株卡文迪许”(dwarf Cavendish),让我想起有关香蕉的一段历史。其实说英国种不了香蕉树是不对的,如果一直往上溯源,第一株卡文迪许香蕉树的诞生地,既不是东南亚也不是中美洲,而是英国德比郡的查茨沃斯庄园(Chatswor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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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叙事

【后记】本文写于奥运会开幕式之后。今天奥运闭幕,运动员们的表现,情绪的爆发,确实留下了许多难以忘怀的瞬间。我印象最深的,是意大利的 Gianmarco Tamberi 和卡塔尔的 Mutaz Essa Barshim 决定分享跳高金牌时的兴奋,以及德国现代五项选手Annika Schleu难以驾驭赛马近于崩溃时满脸的泪水。

在英国看东京奥运会开幕式直播,感觉确实比过去几届低调得多。英国媒体对开幕式的评价总体来说很高,特别是一开始的舞蹈片段和接近尾声时无人机群在夜空中表演的从吉祥物到地球影像的变换。我听到的描述有“沉静”、“简洁”、“动人”,甚至“凄美”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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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仍是少年

在National Trust物业Nostell Priory的大屋里意外地看到一幅Thomas Gainsborough的画

上个月在南下威尔士的路上,去了一座对游客开放的乡村大宅,意外地看到厅内有一幅18世纪英国著名画家托马斯·庚斯博罗(Thomas Gainsborough)的风景画,我还以为他的作品都在美术馆或是海外收藏家手中呢。后来再一想,其实他在生前就已经很有名,作品相当多,这座大宅当年的主人购买名家画作挂在自己家里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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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回家的艰难道路

在英国众多的博物馆中,苏格兰的阿伯丁大学博物馆虽然历史悠久,但并没有多大名气。然而这家博物馆最近的一个举动,不仅在英国开了先河,而且可能带来雪崩效应,对西方国家博物馆的运作带来重大影响,因为该博物馆馆长在今年3月宣布,将会把馆藏的一座雕塑“无条件”归还非洲。

阿伯丁大学博物馆决定归还的贝宁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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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园与英国殖民史

爱丁堡皇家植物园内的杜鹃花

春暖花开之际,爱丁堡的皇家植物园是一个好去处。那里有许多品种的杜鹃,每年四五月份正是花色缤纷之际。前几天去植物园时,看到了一块以前没怎么注意的信息牌,介绍园内的“杜鹃小径”,称苏格兰的四座国立植物园内,共培育有700多种杜鹃,约为世界上所有杜鹃花种类的七成。信息牌并不避讳这些杜鹃花最早都是由英国植物收藏家从喜马拉雅山区采集带回的,还有一张乔治·福里斯特(George Forrest)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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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女性也要平权

去年在写有关《提香:爱·欲·死》展览时,说起提香“诗歌”系列油画中最出名的两幅在1798年由英国的布里奇沃特公爵(Duke of Bridgewater)买下,并且开创了贵族将私人拥有的艺术品向公众展览的先河。布里奇沃特公爵去世后,这两幅画传给了萨瑟兰公爵(Duke of Sutherland),之后一直归属于历代萨瑟兰公爵,直到2008年由苏格兰国家美术馆和英国国家美术馆携手购入。

在研究这段历史时,我发现这个家族还有一位神奇的萨瑟兰女伯爵。伊丽莎白·萨瑟兰(Elizabeth Sutherland)1921年出生,是第四世萨瑟兰公爵小儿子的女儿,十岁时父母先后去世,从此由她伯伯、第五世萨瑟兰公爵监护。1963年第五世萨瑟兰公爵,没有留下后代,于是就出现了继承人问题。

伊丽莎白是他唯一的侄女,照理应该是最合适的继承人,但是英国贵族的头衔绝大部分情况下传男不传女,所以公爵的头衔加上大部分财产只能传给一个远房亲戚。

第24世萨瑟兰女伯爵,背景是她继承的Dunrobin Castle

这不禁让人想到《唐顿庄园》第一季的情节,剧中“大表哥”出场就是由于这个原因。不过伊丽莎白运气比较好,第四世萨瑟兰公爵还有一个萨瑟兰伯爵(Earl of Sutherland)的头衔,这是一个历史悠久的苏格兰贵族头衔,重要的是可以传女,于是伊丽莎白得到了第24世萨瑟兰女伯爵(Countess of Sutherland)的头衔,并且继承了封地,包括位于苏格兰高地的邓罗宾城堡(Dunrobin Castle)。

伊丽莎白本人十分活跃,她精通意大利语,二战时先是在邓罗宾城堡种地,后又在苏格兰的一家医院工作,战后嫁给了一名英国记者。继承爵位之后,她尽职尽力经营领地,还将邓罗宾城堡对外开放,成为极受欢迎的旅游景点。她后来还正式成为萨瑟兰氏族(clan)的首领,当然苏格兰的氏族制早已废除,与氏族相关的活动主要用于联谊和协助文化传承。她98岁去世,生前很受爱戴。

Dunrobin Castle. 图片来自Wikipedia

最近看到美国《大西洋》(The Atlantic)杂志上的一篇报道,让我想到了萨瑟兰女伯爵伊丽萨白。相对来说,在英国的贵族女性中,她是非常幸运的,因为能传女的头衔极其有限。英国有800多个贵族爵衔,稍低一等的从男爵(baronet)也有超过一千个,但其中仅有不到90个允许传女。英国王位可以传女,但直到2011年,男性都有优先权,现任女王如果有个兄弟,王位就轮不到她了。

《大西洋》这篇报道说的就是一群因为性别而被剥夺了继承权的贵族女性为自己争取权益的故事,她们的行动还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女儿的权利”(Daughters’ Rights),试图通过议会和法律途径改变现状,但是她们一方面担心得不到主流女权运动的支持,另一方面又担心政府嫌她们多事,因此步伐谨慎,进展缓慢。

“女儿的权利”网站

这一切似乎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关系,但其实爵位只传男的规矩,并非只是贵族家事,因为英国的上议院,在当年布莱尔政府主持下进行改革之后,仍然有92个席位留给世袭贵族。上议院没有立法权,但是可以对政府政策施加影响,目前这92名上议院议员全都是男性。

英国社会还有着许多或明或暗的不平等之处,尽管“女儿的权利”声张的是“贵族女权”,但是她们的行动确实也在某个层面上推动着社会平等,因此还是很值得支持。

《看世界》稿件

有“冒犯性”的艺术作品

去年夏天英国疫情管制放松的几个月间,我们去了英格兰和威尔士的几处地方,其中特意重访了北威尔士安格尔西岛上的新园(Plas Newydd)。上次去已是两年前,现在因为疫情限制入园人数,园内很冷清,最让人遗憾的是园内大宅对游客关闭,没能重温新园最著名的景点:餐厅墙上的壁画。

这幅长达20米的壁画是英国画家惠斯勒(Rex Whistler)的作品,由第六世安格尔西侯爵(6th Marquess of Anglesey)特意请惠斯勒来画的。在创作期间,惠斯勒还与侯爵的大女儿卡罗琳(Lady Caroline)发生了一段没有结果的恋情,这个故事是我为《看世界》杂志写的第一篇文章的主题。

Tate Britain内的地下室餐厅墙上是Rex Whistler的壁画

前一阵子惠斯勒又上了新闻,事关他的另一幅著名作品:为伦敦泰特美术馆(Tate Britain)餐馆创作的壁画,这幅画最近被裁定为有“冒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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