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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地震

《爱在废墟中盛开》

2009-05-12 Guardian page1

5月12日的《卫报》头版下方的文章是驻中国记者安玲 (Tania Branigan)从绵阳发回的报道《爱在废墟中盛开》(One year on, love flourishes amid the ruins of Sichuan),说得是地震幸存者朱云翠和尹华军重新组织家庭的故事(译言翻译)。这是英国报纸中唯一一份在头版刊登四川地震周年纪念的报纸,安玲的报道选择的角度,在英国的报道中也是独特的。同一个故事除了文字报道,《卫报》还制作了一部约3分多钟的视频。在内部跨幅刊登的是在北川的废墟上祭奠烧纸钱的照片。同一天《卫报》的社论中说,提到四川,英语读者想到的就是地震,但其实四川一直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

2009-05-12 Guardian page20-21

英国的其它报纸在四川地震一周年之际也做了一些相应的报道,侧重点大部份在灾区重建和幸存者的坚强和勇气上。但在人性故事和多媒体运用上,安玲的报道还是最突出的。

《金融时报》有自己的独家报道,报纸驻北京记者 Jamil Anderlini 在采访幸存者时,被当地官员制止和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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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峰峡大熊猫基地

四川大地震一周年之前,《卫报》驻中国摄影师 Dan Chung 来到四川碧峰峡熊猫基地,拍摄在这里养育的幼年熊猫。(《卫报》网站上的一组照片)

Bifengxia Panda Centre

感受

英国媒体和政界对中国政府和军队在地震救援上的行动,是一片赞誉之声。中国对地震救灾的迅速动员,对灾害的广泛报道,以及政府愿意接受国际援助的表示,多次被用来和缅甸相比。今天《卫报》上的分析说中国政府从过去处理灾害中的失误中吸取了教训,并越来越意识到国际形象的重要性。这样的良好结果,希望给中国政府更多信心--用积极和透明的方式处理突发事件,只会赢得更多人的同情和支持。

然而,对于救灾救援的报道,一般会经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了解事实,集中报道令人震惊、感叹、同情的故事;第二阶段开始对救援过程中的疏漏、拖延、失误,和人们对此的不满进行报道,第三阶段开始追究责任。从第二阶段到第三阶段,才是对政府处理方式的真正考验。

对于英国人来说,中国毕竟是个遥远的地方,也没有太多人去过四川,没有象2004年印尼海啸那样的亲身感受。在对四川地震的报道上,各家媒体的着重程度也有不同。周二的报纸,报道不多,因为资料还太少。昨天的英国报纸,几乎都在头版刊登了灾区现场的照片。我比较了《每日电讯报》(Daily Telegraph)和《卫报》(Guardian)。《每日电讯报》在头版有一栏的报道,然后就“下转第19版”了。《卫报》则在头版大篇幅刊登了驻北京记者 Tania Branigan 发自重庆的报道,然后在第4、5版有通栏的图片和报道。两报花的力气明显不同。今天的《卫报》上,头版是 Tania Branigan 从都江堰的报道,文笔出色,从细微处说起,当我读到第二段第二句时,一个转折,让我在大庭广众下,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今天《卫报》的第1到5版,是全版的地震救援报道。内部除了有 Tania Branigan 从绵竹发出的两篇报道,大幅照片外,还有 Simon Tisdall 写的一篇深度分析,以及一篇中国不需要外国救援人员的报道。

说起不需要外国救援人员,昨天的 Sky News 采访的英国的一支志愿者组成的专业救援队,展示了他们的设备,红外摄影机、声音探测器、二氧化碳探测器、特别的切割装置等,并说已经准备好,只要中国方面同意就可出发。今天有不少来自都江堰的报道,显然救援人员仍然不足。但是已经一天过去,这些专业救援队还在英国等待。我不希望他们现在仍然只能在英国向电视观众摆弄他们的专业设备,而是希望他们在都江堰聚源学校的废墟上使用这些设备。

压抑

昨天中午听到地震的消息,最早的新闻是看到上海北京的人都有震感。还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被告知没有感觉到。有点放下心来,地震似乎又变成了一件遥远的事情。记得中国近年来发生过几次地震,都是在遥远和人烟稀少的地方,于是以为又是同样情况。但消息慢慢传来,一个比一个坏,英华论坛上也有人说在给家里打电话时忽然听到“地震了”然后电话中断,可以想像那种极端的紧张焦虑。到了晚上,已经看到超过8千人的数字,今天上午是1万2千人。这些数字,如同一块石头一样,慢慢地沉下来,是一种不敢想像、挥之不去的压抑。

走进爱丁堡灿烂的五月阳光中,风吹在身上,却格外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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