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曾看过一部英国电影《鱼缸》(Fisk Tank),剧中15岁的女主角是一名问题少女,跟母亲和妹妹住在政府公屋里,她的爱好是街舞,经常独自一人在家,对着卧室的窗户喝酒练舞。政府公屋是一座高高的塔楼,窗户很大,几乎和她的卧室一样宽。从外面看去,女主角就像被困在半空中的玻璃鱼缸里一般,而她从卧室向外望去,则是一片空荡,暗示着她人生的茫然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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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特现代艺术馆第12届轮机房大厅展:胶片
伦敦泰特现代艺术馆(Tate Modern)的第12届轮机房大厅展(Turbine Hall Exhibition)请来的是英国艺术家 Tacita Dean,从今年10月到明年3月,Tate Modern巨大的轮机房大厅就是她的展示空间了。去年这个时候,艾未未的“一亿颗葵花籽”引起了相当多的好评和关注。
Tacita Dean 的作品叫 Film,主旨是纪念胶片这个“即将消失的媒介”,她认为数码摄影是无法代替胶片所呈现的纹理和质感的,就像翻拍名作再逼真也不能代替油画原作一样。将来胶片也会像画布一样,成为少数艺术家和发烧友为追求某种特别的感觉才实用的媒介。除了摄影之外,现在电影拷贝也开始淡出了,今年卖座很好的纪录片 Senna 在英国就没有一个胶片拷贝,只提供数字拷贝。
Tacita Dean 在轮机房大厅的东侧竖起一块13米高的屏幕,通过一个特制的投影仪,将一段10多分钟长的无声影片(当然是用胶片拍摄、胶片拷贝)投射上去,影片内容是各种景物、特技摄影、黑白与彩色镜头的蒙太奇,两侧的齿口提醒我们这是胶片。
艾未未的1亿颗葵花籽:只可远观,不可踩踏
艾未未在伦敦泰特现代艺术馆(Tate Modern)的轮机房大厅展,只开始3天就发生了重大转折,再次成为新闻话题。如果你在这个星期一到星期三曾到伦敦泰特现代艺术馆,在艾未未的1亿颗瓷制葵花籽上踩上一踩,那么你是个幸运儿,因为从星期四开始,艺术馆管理层决定禁止参观者踩踏这件作品了。
Tate Modern 对做出这项决定的理由是“健康与安全考虑”,这件作品的原旨是鼓励参观者踩踏的,但是 Tate Modern 发现反复踩踏扬在轮机房大厅内扬起了一层薄灰,长期吸入“对健康有害”。于是决定禁止参观者踩踏,只能从轮机房大厅内的高架平台远观。英华论坛上网友在星期四拍摄的照片上,大片铺满葵花籽的地板上,就只有看到一名工作人员在上面了。
艺术作品的互动性--观众与艺术品互动的自由,因为官僚与管理层的“健康与安全考虑”而被剥夺,这实在是一个讽刺。丧失互动性,实际上这件作品的大部份意义就不存在了。
Tate Modern 的声明中说在做出这项决定前,已和艾未未沟通过。我在 Twitter 还没有看到他对这件事的评论。
不过,也许我们还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件作品的异化:这曾是激发兴趣、灵感和思考而存在的1亿颗葵花籽,这“无数个体的细小声音组成的思维与交流的汪洋大海”,现在被迫与它们的受众隔开。栏杆后的参观者中,有没有人会想到去“翻墙”呢?
艾未未设计的轮机房大厅展:1亿颗葵花籽
伦敦泰特现代艺术馆(Tate Modern)的第11届“轮机房大厅展”(Turbine Hall Exhibition)请来了中国艺术家艾未未进行设计。轮机房大厅展是Tate Modern一年一度的大型展览,设计者拥有艺术馆内原轮机房大厅的5层高、1千平方米的巨大空间,自由创作。每次展览事先保密,每次都成为话题之作。今年是Tate Modern第一次邀请欧美以外的艺术家进行设计。
艾未未的设计最近揭晓了,他把1亿颗“葵花籽”铺在了轮机房大厅的地板上。“葵花籽”并非真正的葵花籽,而是景德镇的瓷制品,每颗手工绘制,所以1亿颗葵花籽每颗都不同。1亿颗瓷制的葵花籽铺在地上,就像踩在粗石沙滩上一般。《卫报》网站上有一组这个展览的照片。
轮机房大厅展的特色之一是观众与展品的交流互动,展品与观众置身于同一巨大空间内,互动不仅是难免的,而且是备受鼓励的,前作包括地板上的一条裂缝 Shibboleth(现在去还可以看到修补的痕迹)、一个巨大的黑箱、三个螺旋滑梯等,都有这一特色。Tate Modern 鼓励参观者踩踏(穿鞋的或光脚的)、拣拾,但参观者能不能拣一颗带回家? Tate Modern官方的声明是很客气的“我们鼓励参观者不要把葵花籽带走。”但是据《卫报》报道,艾未未本人的态度却比较模棱两可:“对于博物馆来说,展品是一个整体,但如果我是参观者的话,我就会想拿一个走。”
为什么选择1亿颗葵花籽?细小的葵花籽铺在地方,踩踏时发出沙沙的声音,感受脚底的变化,可以让参观者有冥想的空间。葵花籽来自向日葵,曾经是中国政治中、特别是文革期间的一个重要政治符号。艾未未还把这些葵花籽比作微博上的无数个体的细小声音组成的思维与交流的汪洋大海,他本人是 Twitter 上的活跃人物。当然你还可以把这些葵花籽想像成为中国人,看上去都一模一样,但其实每个都不相同。
艾未未的展览从今年10月开始,到明年4月结束。
《每日电讯报》上的一组照片,其中有这些葵花籽的近景。
10月15日补:在英华论坛上的一些回应。
泰特现代艺术馆(Tate Modern)把轮机房大厅交给艾未未
伦敦的泰特现代艺术馆(Tate Modern)宣布将邀请艾未未设计第11届“轮机房大厅展”(Turbine Hall Exhibition),展览将从今年10月份开始,到明年4月结束。
Tate Modern 位于泰晤士河南岸,与北岸的圣保罗大教堂正对。这个地址原来是一座火力发电站,在建筑中央是原来的轮机房大厅,面积3400平方米,五层楼高。2000年艺术馆开放时,决定每年邀请一位现代艺术家,交与整个轮机房大厅的空间,让其自由发挥,创造一个展览,目前已是第10届。
巨大的轮机房,给了艺术家想像的空间,也在挑战艺术家如何运用这一巨大空间。第一位设计轮机房大厅展的法国艺术家 Louise Bourgeois,设计了几个巨大的铁蜘蛛和铁梯,现在铁蜘蛛已经搬到 Tate Modern 门前的广场。
因为大厅是参观者可以自由走动的地方,如何让人溶入展览之中,往往也是艺术家的考虑。丹麦艺术家 Olafur Eliasson 在轮机房大厅上方挂起一个巨大的、发散出橙色光线的“太阳”,在天花板上铺上反射材料,参观者可以在天花板上看到自己的身影。比利时艺术家 Carsten Höller 安装了三座高度不等的螺旋滑梯,参观者可以根据胆子大小选择尝试。我觉得最有意思的,是由哥伦比亚艺术家 Doris Salcedo 设计的名为 Shibboleth 的展览:硬是在轮机房大厅的混凝土地板上,弄出一道贯穿整个大厅的曲折延伸的裂缝,而且看上去很自然,不象是凿出来的,更象是自然的裂缝――“怎么做出来的?”一时成为城中话题,展览结束后这条裂缝被重新填上了事。
Tate Modern 轮机房大厅新作:How It Is
“How It Is”是伦敦 Tate Modern 的“轮机房大厅”(Turbine Hall)装置作品的年度新作,从今天开始正式展出。这个由波兰艺术家 Miroslaw Balka 创作的作品,是一个巨大的长方形大铁箱,放在 Tate Modern 的轮机房大厅中央,长30米,高13米,架在2米高的支架上。这个大铁箱的一端是入口,其它五个面不仅内部涂黑,而且密不透光,所以参观者似乎是走进一个大黑洞之中――这就是 Miroslaw Balka 希望达到的效果。他还说 How It Is 这个名字是借了著名爱尔兰作家 Samuel Beckett (《等待戈多》作者)的剧本的名字。
《卫报》网站上有一组这个装置作品的照片。
“轮机房大厅”装置作品是由 Tate Modern 每年选择一名艺术家,提供轮机房的巨大空间让艺术家自由发挥,今年已经是第10年。前年由哥伦比亚艺术家 Dori Salcedo 创作的 Shibboleth 在轮机房水泥地板上做出一条长长的裂缝,受到好评和欢迎。我上次去 Tate Modern 时这条缝被填上了,但痕迹还在。去年的铁架床和巨型蜘蛛反应就欠佳。
2009 年特纳奖提名公布
2009年特纳奖(Turner Prize)公布了4位获得提名的艺术家,其中有3位英国艺术家和一位意大利艺术家。特纳奖是英国最重要的现代艺术奖,奖励的是艺术家的一系列作品,在提名和颁奖之间,获得提名的艺术家将有机会举办一场提名作品展,将从10月份起,在伦敦的泰特现代艺术馆(Tate Modern)展出。
获得提名的4名艺术家中,Enrico David 出生在意大利,在伦敦的圣马丁学院学习艺术,他的作品许多是变形的人体绘画。女艺术家 Lucy Skaer 的作品是一组被称为“黑色字母”的26尊雕塑。Richard Wright 被《卫报》艺评人 Jonathan Jones 称为“现代壁画画家”,他的作品经常是画在画廊的墙上,有时会随着画廊的整修而消失。
Richard Wright 的 Untitled (2005)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Roger Hiorns 的作品 Seizure (2005)。他选择了伦敦的一套破落的公寓,用硫酸铜把公寓内部全部涂上一层蓝绿色的结晶物。
今年的特纳奖评委中,有《卫报》艺评人 Jonathan Jones,艺术节目主持人(主持BBC Radio 4 的 Open Book 书评节目) Mariella Frostrup,荷兰埃因霍温的 Van Abbemuseum 展览馆主任 Charles Esche,福克斯通三年展 (Folkestone Triennial) 主任 Andrea Schlieker,评委主席是泰特艺术馆(Tate Britain)主任 Stephen Deuchar。
在这里可以看到更多提名艺术家的介绍,和他们的提名作品。
Shibboleth
上个周末去伦敦时,我去了 Tate Morden。许多人都象我们一样,从入口循着地上的细缝,一路走向“轮机房大厅”的另一头,再回头仔细研究这条裂缝,试图弄明白它是从哪儿来的。大人小孩都在裂缝两遍蹦来蹦去,不少人把脚伸进去,有的还趴在地上拍照研究,大厅里迷漫着兴奋、激动、好奇、诧异、迷惑。一件艺术作品,能让普通观众从头到尾仔细研究,产生多种奇怪的情绪,至少这点上,Doris Salcedo 的这件作品是成功了。
Shibboleth
虽然把自己的文章从网站上转来转去显得多此一举,不过有些文章似乎同时适合发在不同网站上,比如这篇 Shibboleth,原文发在 Play With Words。
Shibboleth 是哥伦比亚艺术家 Doris Salcedo 在伦敦 Tate Modern 的“轮机房大厅”(Turbine Hall)的作品。Turbine Hall 中的作品,可以任凭作者想像,限制只是这个原电站轮机房内部巨大的空间,一年换一次。Shibboleth 是第7届作品。
Shibboleth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
a word used as a test for detecting people from another district or country by their pronunciation; a word or a sound very difficult for foreigners to pronounce correctly.
Shibboleth 的来源是:
The Old Testament relates that the Ephraimites were trying to cross the river Jordan when they were caught by their sworn enemies the Gileadites, who forced them all to say the word “shibboleth”. Since the unfortunate Ephraimites’ dialect did not include the sound “sh”, this allowed the Gileadites to identify and slaughter large numbers of Ephraimites.
Shibboleth 是件真正利用 Turbine Hall 空间的作品:大厅混凝土地面上的一条裂缝。大厅入口处的垃圾桶地下开始,是地面上的一条细小的裂缝,细缝向厅内延伸,越变越大,在某处分成两支,最粗之处成人可以伸入手臂--但深不能见底。
这件作品,是如何做出来的?难道真是在 Tate Modern 地面上凿出一条裂缝?艺术馆表示绝不会透露内幕。不过上周《卫报》上有篇非常精彩的介绍文章,而且最后还会透露这件作品的制作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