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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

政客的家庭不幸 公众的关注话题

2009-02-25cameronchristmas

政客也是人,有普通人的烦恼和不幸。今天提醒公众这一点是,是反对党保守党领袖卡梅伦(David Cameron) 6岁的儿子 Ivan Cameron。

Ivan Cameron 从出生起就有小儿脑性麻痹(Cerebral Palsy)和大田原综合症,一种儿童癫痫症。据报道今天凌晨他病症发作,在送往伦敦圣玛丽医院后不治去世。

今天是星期三,是每周的“首相答问时间”(PMQs),传统上首相布朗和反对党领袖卡梅伦在下议院辩论厅当面对阵的时间。按规矩,如果党派领袖不能出席,将由党内副手代替。但到11点半,离PMQs还有半小时之际,首相布朗提出取消今天的PMQs,获得下议院议长同意。于是今天正午的下议院辩论厅仍然济济一堂,但是在布朗、保守党副党魁 William Hague、和自由民主党财政发言人 Vince Cable 相继发言表示对卡梅伦夫妇的同情之后,剩下的20多分钟内,下议院活动暂停。

政客们通常对自己的私人生活保护得很严。卡梅伦却对自己残疾儿子的生活十分公开,多次在媒体上谈论照顾儿子对自己家庭生活的影响。有人指责卡梅伦把自己的家庭当作政治筹码,但是大部份人接受他的辩解:他说照顾儿子对他的家庭生活和政治理念都产生重大影响,不可能刻意不谈。虽然出身富裕家庭,卡梅伦夫妇让Ivan 接受的是公立医院(NHS)的治疗,两人需要经常送儿子去医院,在病床边陪夜;回到家中,公立的社会服务(social service)在白天会派人照顾Ivan。2006年他在保守党大会上说:英国公众当然可以放心把NHS交在我手上,因为我儿子的性命经常是在NHS手上。卡梅伦领导的保守党,一贯被认为是反对扩大公共服务投入的――其中就包括NHS和社会服务。卡梅伦的自身经历和这一番表白,显然有利于说服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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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风暴 秋后算帐

英国的经济危机刚刚开始,还不知道走到谷底要多久。但是金融风暴基本已经过去,纳税人付出极大代价,终于把英国银行从悬崖边拉了回来。公众中的情绪,是认为现在该是对那些差点让英国破产的人进行秋后算帐的时候了。过去一周中的一系列事件,正反映了英国公众的这种态度。

先是前任副首相,以“大老粗”“工人阶级”自居的 John Prescott 在社会媒体 Facebook 上发起了一个组,叫做 No ifs, no buts – pass on the cut,反对接受政府200亿注资的RBS银行准备发放10亿英镑奖金的计划,搜集到2万3千个反对签名,送到英国下议院财政委员会主席手中。
2009-02-10exbankchiefs

星期二财政委员会召开银行危机听证会,证人是2008年亏损240亿的RBS前董事会主席和CEO,以及差点破产、已经被 Lloyds TSB兼并的前HBOS董事会主席和CEO。这场听证会基本上是一场“批斗会”,这份集体签名,被委员会主席拿出来显示公众对这些银行前高管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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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听首相答问时间

英国议会下议院(House of Commons)每周三正午的“首相答问时间(Prime Minister’s Questions, PMQs),是英国议会的一项传统。英国首相虽然自己也是议员,但是却不必到议会参加辩论和接受其他议员的质询,这个每周三的PMQs,是议员们可以直接向首相发问的时间。我在电视电台上已经多次看过听过PMQs,这次(2月4日)是我第一次去议会旁听。

虽然每个下议院议员都可以向首相发问,但PMQs的看点,还是反对党领导人与首相的对峙交锋。众议院辩论厅是一座简朴的长方形建筑,在两个长边各安五排长椅,政府和反对党议员们各据一边,面对面坐着,仿佛是两军对垒。在两个阵营中间的一条走廊,则是中立地带。议会议长端坐中立地带的一端,前方的一张大书桌,即是双方首领交手的地方。

想旁听PMQs的公众,只要到议会申请即可,入场卷先到先得,发完即止。公众旁听席在辩论厅楼上,俯视楼下的议员们辩论对垒,有点文明化的罗马斗兽场的感觉。只不过观众不能参与,自上次有人从旁听席向布莱尔扔了一包紫色粉末之后,在旁听席前竖起了一道玻璃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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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5 的 DVD

上个周末我也随着圣诞购物人群去逛街,在爱丁堡王子大街背后的Rose Street 上的FOPP音像连锁店里看到一套Roman Polanski 的合集,三部早期的片子 Knife in the Water, Repulsion 和 Cul-de-Sac,价格7镑整。付款时跳出来的价格却是 6.85,这才注意到店里到处贴着“VAT变化尚未计入标价,将在付款时再计”的纸条。收据上也特别表明:VATreduction Discount 2.13 (就是VAT再降2.13%了),退给我 15便士。

走出店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个小伙子在打手机,对话传到我耳朵里:“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算的,反正是最后多出几块钱来 (a couple of quid better off)。”这个VAT reduction,是布朗和达林的主意,算是对抗经济危机的手段之一。在财政预算预案中,达林宣布把销售增值税(VAT)从17.5%降到15%,立刻执行。问题是从宣布到正式实施之间的时间太短,而英国的商品标价都是把VAT包括在内的,许多商家没有时间把店里的所有商品重新计价标价,所以才出现 FOPP 要顾客到收银台重新计算价格的情况。那些能在短时间内重新计价的商店,则出现比较奇怪的价格,比如 7 镑就变成 6.85。

记得过去在美国上街买东西,最不习惯的是看着商品的标价,因为不包括销售税,经常忍不住暗中计算“加上税后是多少?”现在想像一下,看着标价,还能琢磨“能退回多少?”的小赚心理对购物心情的正面影响。达林的VAT调低之举是否有效,许多人抱怀疑心理,认为太微不足道。但是“最后退VAT”的无心之举,可能还真的会带动消费。那个打手机的小伙子,无端端“多出几块钱”,估计马上在下一家商店给花掉了,或者在下一个pub多喝一杯。那天我到中产百货公司John Lewis 转了一圈什么都没买,但是接着就看到报道说,VAT调低确实对他们的销售量有帮助

新任欧盟贸易专员凯瑟琳·阿斯顿 (Catherine Ashton)

彼得·曼德尔森出人意料地加盟布朗内阁之后,他的欧盟贸易专员(EU Trade Commissioner) 的职位就空缺了出来。欧盟贸易专员代表欧盟与世界各国、地区和组织机构谈判贸易协定,制定贸易配额,权力很大,除了要懂经济,还要懂得协调各方利益,精于谈判。这些条件,在担任过众议院议员、英国贸易与工业大臣和北爱事务大臣(参与北爱和平进程谈判)的曼德尔森身上,可以说都有所具备。但是他的继任者凯瑟琳·阿斯顿 (Catherine Ashton) 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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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德尔森重回内阁

今天全世界的眼光,都集中在美国众议院对修改后的救市方案进行的辩论和投票。在英国时间晚上七点多钟(北京时间凌晨两点),众议院终于投票通过救市方案。相信明天英国报章上将有大篇幅的报道和评论。

然而今天英国同时有另一则新闻吸引了媒体的极大关注。首相布朗在今天的内阁重组中,出人意料地宣布任命彼得·曼德尔森(Peter Mandelson)为商务大臣(Business Secretary)。曼德尔森是现任的欧盟贸易专员,代表欧盟谈判中国贸易协定,手中权力很大。这次回归英国政治,有着好几重的含义。一切都要从他的政治历史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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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政府的一周年

6月27日是布朗担任首相一周年的日子,当天英国的新闻头条,却是工党在英格兰南部亨莱(Henley)地区众议院议员补选中的惨败。本来亨莱是保守党重镇,工党对获胜不报任何希望,但是工党候选人里察·麦肯锡(Richard McKenzie)败得如此之惨,只赢得约3%的选票,所得票数在所有党派候选人中排名第五,甚至还在极右翼政党英国国民党(BNP)之后。英国选举法规定,出任候选人需事先缴纳500英镑押金,如果得票超过5%,就可以取回押金,否则就被充公。工党作为堂堂执政党,参加议员竞选竟然连押金都拿不回来,实在是场羞辱。“丢了押金”成为目前布朗的工党政府的窘境最形象的缩影。

第二天的坏消息来自苏格兰,苏格兰工党领导人温迪·亚历山大(Wendy Alexander)因政治献金丑闻而宣布辞职,布朗在苏格兰又失去了一位盟友。根据前两天《卫报》做的民意调查,71%的选民认为布朗领导下的工党不会赢得下一届大选。在支持率上,工党竟落后保守党20个百分点。照此下去,似乎布朗自己“丢了押金”的日子也不远了。

虽然工党还保持着表面上的团结,但媒体上早就开始谈论布朗是否应该提早下台的问题了。6月27日的《卫报》上,号称是“英国最有影响力的专栏作家”的波莉·托因比(Polly Toynbee)撰文指出,目前是布朗下台,工党更换新领导人的最好时机,但同时又感叹工党内部无人有此胆识,愿意站出来逼布朗下台。前几天另一个重量级的《卫报》专栏作家乔纳森·费瑞兰德(Jonathan Freeland)也称工党支持者们应该接受布朗不适合担任领导人这一现实。这两位作者表态的重要性,一方面在于他们自身的影响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两位左派人士在一年前曾坚定地支持布朗继任首相。他们的倒戈,显示的是舆论风向的转换。

一年之内,布朗政府就象坐过山车一样,从前三个月的万众仰慕,忽然滑落到到后九个月的四面楚歌。布朗大概也在问自己,到底哪儿出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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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政治生活外的布莱尔

以下这篇是为《南风窗》杂志写的文章,发表时标题改为《布莱尔的新江湖》。写完之后,发现布莱尔又找了两份新工作,一份是为卢旺达政府担任免费的兼职顾问;另一份是为保险集团苏黎世(Zurich)担任兼职顾问,提供全球变暖方面的咨询, 工资据说是六位数字。

英国政治生活外的布莱尔

英国前首相布莱尔离任刚刚半年,就好像谢幕之后的主角,悄然从英国政治舞台消失了。他本人刻意低调,极少在英国抛头露面,也不常住在英国,绝不对现行政策发表看法。有关布莱尔的动向,却还时不时出现在公众视野中,虽然大部份都是与当前政局无关的边缘化新闻。去年圣诞节前是他正式转为天主教徒,在这之前是他的亚洲“淘金之旅”。今年一月则接连出了两则新闻,一则是他成为美国JP摩根一大通银行的兼职顾问。一时间,许多人士都纷纷指责布莱尔在职时积极参与伊拉克战争,去职后却去私人企业坐领高额薪水。另一则是布莱尔有可能竞选欧洲部长会议主席的传闻。这个位置在刚刚签署的里斯本协定中制定,负责欧盟各国首脑之间的协调,即所谓的“欧盟总统”,与目前的6个月一换的轮值“欧盟主席”不同。这一消息令英国传媒十分兴奋,指望着能看布朗(英国)对布莱尔(欧盟)的好戏。布莱尔虽然离开了唐宁街,却还面临着如何当好“前”首相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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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条时刻”-重点中学之争(2)

在我写重点中学之争(1)的时候,保守党党魁卡梅隆在党内的位置岌岌可危,当时的猜测是,保守党内部爆发的有关重点中学(grammar school)的争论有可能成为一个迫使卡梅隆公开表态,发布他的政策纲领的时刻--即所谓的“第四条时刻”(Clause Four Moment)。但是半年过去,卡梅隆不仅躲过了“第四条时刻”,而且还在民意调查中摇摇领先。与之相反的是工党首相布朗,在经历了一帆风顺的三个月之后,忽然从天堂掉入地狱,四处受袭,阵脚打乱,不仅面临自己的“第四条时刻”,而且还可能出现致命的政治生涯“引爆点”(tipping po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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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lair Years (2007)

The Blair Years 是 BBC 播出的最新的有关布莱尔的纪录片。与其它纪录片不同的是,这部纪录片中有大量的对布莱尔的采访。片子拍摄于布莱尔担任首相的最后几个月,采访者是《泰晤士报》的专栏作者 David Aaronovitch。他是支持布莱尔的自由派,所以可以说是一个友好的采访者,但作为采访人,还是有许多尖锐的问题,其中有不少是布莱尔执政多年来,很多悬而未决的问题。布莱尔即将离任,有了较大的自由,对许多问题的回答比较直接,比如宗教信仰在他政治生活中的重要位置。不过对于一些较敏感的,涉及他人的问题,他仍然能够应付自如,一一化解,比如他与继任者布朗的关系。

应该说,片中出现的许多观点都不是新观点,过去曾在各种场合被各种人物阐述过。这次不同的是,由布莱尔亲自说出来。他的回答,许多是证实已有的共识,有些仍然避重就轻,不过还是有些意外的发现。

片子分三集。第一集是关于“新工党”计划,他的公共服务需要引入商业机制的信念。这里最引人注目的是布莱尔与布朗的关系,布莱尔对公共事业改革主张大刀阔斧的改革,却被布朗收紧钱袋而制约。这种可以称作“爱恨交织”的关系,处理得好时是相互补充,威力极大。处理不好时,就象父母吵架,孩子们无所适从。在这里,布莱尔对于流传甚广的他与布朗之间的“传位交易”(电视剧《君子交易》(The Deal) 的素材)的回答是:“不会在这样的问题上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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